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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昱】my sword,my shield

summary:一个俗套的童话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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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很久很久以前,人类大陆的西北方有一个美丽富饶的国家,国王善良仁厚,皇后温柔美丽,五位王子兄友弟恭,百姓安居乐业,更有忠心耿耿骁勇善战的骑士团守护这一方土地,才有了周边邻国吞并伐没战乱不断下这二百余年的安稳。

 

可天有不测风云,一向康健的国王突然中风一病不起,皇后整日以泪洗面,五位王子均未成年,最小的才十一岁。朝政多日无人问津,野心勃勃的丞相企图一手遮天,北部更有敌国虎视眈眈觊觎这块富庶的土地。国王重病月余,朝臣联合起来抵挡住了丞相的权威,集体跪拜请求大王子蔡程昱在成年之日登基,接过权杖和王冠、扛起肩上的重担成为一国之柱以解眼下内忧外患的形式绝处逢生。

 

大王子蔡程昱的诞生承载了父辈与祖辈最诚挚最真切的祝福,希望他日后可以带领这个国家继续在光明的路途上走下去,可任谁也想不到,无忧无虑成长十七载,如山峦般沉重如大海般宽广的责任会以这样的形式落在他肩上。仿佛就在一夜之间,蔡程昱从一个不谙世事的小王子成长为了可以独当一面的王储,朝堂上对着地图分析当下形势,权衡利弊,制衡内外,下朝了也要回到书房和老师请教课业,得了空还记着要去探望父王和母后,晚上睡前照旧要去幼弟的房间一一亲吻他们的额头道一声晚安。

 

随着成人礼愈来愈近,蔡程昱也越来越焦虑,睡不好觉,吃不好饭,一面担心国王的安危,一面快速学习处理政务,一面安抚母亲和幼弟,连日的疲累几乎击垮了这个年轻的王子。好在他的发小——忠心耿耿的骑士团团长龚子棋一直伴在他身边陪着他安慰他,为他换走冷掉的茶,披上厚实的披风,点亮几上的烛火。

 

蔡程昱成年礼暨继位典礼的前一日,龚子棋像往常一样来到他的卧室道别,面对着掐着抱枕惶恐不安的年轻殿下,英俊潇洒的骑士团团长手掌覆在心口单膝下跪向他起誓:“殿下,请相信我,我是你最锋利的剑,也是你最坚固的盾,我会夺回失去的土地,替你守好国土和百姓,我会保护你,保护我们的国家和百姓,你不要担心,不要害怕,有我在。”

 

可蔡程昱却不知为何突然发了狂,站起身将手中的抱枕狠狠朝龚子棋摔去,砸碎了卧室里最漂亮的花瓶,扯掉了花纹繁复的床幔,推倒了椅子,掀翻了桌子,将整洁的卧室搞得一团糟。好在厚重的毛毯和墙壁隔绝了这一切声音,走廊上的仆人才不会将王子的崩溃传出王宫使得人心涣散。

 

“殿下?你叫我殿下?龚子棋!你不要叫我殿下!我不许你叫我殿下!”温暖柔软的抱枕砸在龚子棋冰冷的盔甲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正如蔡程昱的怒火发在龚子棋身上没有激起一点水花。蔡程昱拽着他的披风不让他跪,“你起来!你起来!我不准你跪!龚子棋你他妈给我站起来!”英俊帅气的骑士团团长很无奈,站起来把发脾气的王子抱在怀里轻声安抚,“蔡蔡,蔡蔡,你不要怕,你相信我,你只要处理好朝廷内的事,外面交给我。”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王子痛哭出声,连日积累的压力一齐爆发,抿着嘴抖着手一拳砸在骑士的铠甲上,“脱掉,脱掉!你把这身冷冰冰的盔甲脱掉!我不想看到它!龚子棋,你穿着这身冷冰冰的家伙不要抱我,我不想看到你穿它!”耐心的骑士顺从地解下披风卸下佩剑脱下寒光凛凛的盔甲,打开炽热的胸膛将他的小王子抱进怀里,轻柔地去吻他的王子,为他拭去脸上的泪水,进而摔进温暖柔软的床铺,将崩溃的情绪和满腔爱意都释放给鹅绒被,做到午夜将过,才沉沉相拥入眠。好在厚重的毛毯和墙壁隔绝了这一切声音,走廊上的仆人才不会将王子和骑士的欢愉传出王宫弄得满城皆知。

 

龚子棋年长蔡程昱一岁,他们是自幼相识的玩伴,也是心意相通的爱侣。天刚蒙蒙亮的时候,龚子棋就醒了,他没敢起身,因为蔡程昱还在他的臂弯里沉沉睡着,睫毛乖顺的垂着,两颊凹陷显得颧骨更为突出——他的小王子因为连日来的疲惫瘦了太多太多,没有睡过一个完整的觉,梦里都在痛苦地呻吟,更没有吃过一顿完整的饭,因为即使是用餐时间也要听着大臣的报告。他心疼,但也无奈,这是他们不可推卸的责任。他能做的只有陪在他身边,好让他不那么孤单不一个人面对这一切。年轻的王子在今天成年,太阳完全升起来之后,他的殿下会成为这个国家的王,而他则会率领骑士团和军队前往边境夺回失去的土地,击退来犯的敌兵。

 

他不愿唤醒沉睡的王子,但他不得不。“蔡蔡,蔡蔡?”龚子棋最后一次抚摸爱人的面庞和柔软的头发,最后一次亲吻他的嘴唇将他唤醒,“该起床了。今天……是很重要的日子,恭喜你成年了。”蔡程昱迷离的双眼在听见末尾轻如鸿毛的“成年”二字时瞬间聚焦又瞬间涣散,成年了,他要戴上王冠接过权杖走上他该去的地方,而他的爱人却要身披铠甲冲锋陷阵浴血杀敌。

 

蔡程昱沉默着坐起身,任由龚子棋给他套上衬衣遮住满身欢爱的痕迹,为他披上华贵的长袍,麻木地看着龚子棋穿上那身他又爱又恨的铠甲,拾起冰冷无情的佩剑。他爱极了龚子棋身着铠甲骑在马背上英姿飒爽的样子,也恨那身代表着荣耀的铠甲将他们隔在君与臣的界限上。

 

龚子棋最后一次小心翼翼将蔡程昱拥在怀里,附在他耳边轻声安抚:“不要怕,蔡蔡,你会是一个合格的国王,会是最优秀的国王,前方的战事交给我,你只需要处理好朝中的政事。丞相最好趁早解决,我不在,怕他会对你不利。我会半个月写一次信,让最快的马送到你手里。捷报用红色的信封,战败会用白色。大获全胜是金色的信封,而黑色是最不好的消息。不过你放心,只要有我在,黑色的信封就不会送到你手上。照顾好自己,我爱你。”蔡程昱紧紧拽着龚子棋深蓝色的披风,努力让自己不要颤抖。一年前龚子棋成人时,是他为龚子棋穿戴好铠甲,为他系上披风,热切地亲吻他庆祝他被册封为骑士团团长,而一年后的此刻,他却只希望这一切都是一场荒诞不羁的梦。

 

可这终究不是一场梦。他和龚子棋一起走出卧室——仆人们早已等在门外,没有人会质疑为什么骑士团团长会在王子的卧室里过夜,或许正如之间数千个夜晚那样,只是情同手足的好友间一次普通的留宿罢了。

 

圣歌从都城中心的教堂传播到每一个小小的村落,甚至幽居深林的巫师也为余音回了头。蔡程昱跪在主教面前,垂下头接受神的旨意,抬起头承纳臣民的拥护,鲜红的地毯让他晕眩,失去知觉的膝盖差点无法支撑他站起。蔡程昱从主教手中接过权杖和宝剑,麻木地看着他的爱人单膝跪在他面前低下高贵的头颅亲吻他的鞋面,他的骑士团团长将右手放在心口,直视着他的双眼一字一句起誓:“我,龚子棋,将会率领骑士团奔赴战场,夺回我们我们的土地,捍卫我们的领土,保护我们的百姓,永不背叛,永不退缩。”蔡程昱凝视着龚子棋一张一合的嘴唇,和昨夜如出一辙的誓言让他头脑发昏,他几乎用尽全身力气才让自己直挺挺站立着不要在如此重要的时刻晕倒。他不记得自己的宝剑是如何拔出剑鞘落在龚子棋肩上,也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只记得龚子棋翻身上马骑兵出征前遥遥回望的那一个眼神,坚毅又决绝,温柔且缱绻。回过神时,旌旗上金线绣的R隐没在日光中,深蓝色的背影已模糊成一个捕捉不到的点。

 

次日,蔡程昱身着铠甲手握宝剑缓步走上王座,年轻的国王沉下声音一字一句陈述丞相通敌的罪状,朝堂中央的丞相通红着一张脸逐渐变得煞白,他没有想到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翅膀还没有扑腾两下就会以蜉蝣撼树般的勇气来试图扳倒他,他是意图篡位,但还没打算在现在这个时候,虽然骑士团的主力被龚子棋带走去了边境,朝中只剩下一个中风的老国王和一个王后,一个新王和四个没成年的王子,可几百年积攒的雄厚实力就算有北国帮忙也不是轻易可以撼动的,一定会有办法,捱过今日的陈状,明日他一定可以换下他自己坐上王座!可还没有等他出言为自己辩驳,蔡程昱已拔出宝剑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砍下他的头颅,怒目圆睁的脑袋摔在地毯上,滴溜溜滚下了台阶。铮——蔡程昱将宝剑插入地板,垂下眼睛敛住锋芒,轻飘飘的话散在空中却犹如千斤的重锤,“通敌叛国,就是这个下场。”剑锋穿透地毯劈开石板的声音在寂静的议事厅回响,污血从剑身流下在地毯上流下印迹,剑柄的宝石反射出刺眼的光线,衬得蔡程昱的脸更加苍白,“如果诸位没有其他要事需要禀告的,就退朝吧。”蔡程昱一言不发回了卧室,屏退仆从,扯着披风裹紧自己蜷缩在床上,柔软的鹅毛被被踢到一边,曾经的温存不复存在,徒留的只有些许相似的勉强。蔡程昱长舒一口气安慰自己,没事的,神会送他下地狱。没事的,再有十三天边境就会来信了。没事的,他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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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六年,蔡程昱励精图治管理朝政,龚子棋在边境练兵御敌,接连夺回失去的城镇,打退敌兵侵犯。每月的一日和十五日来自边境的信总会准时送到蔡程昱手上,一封又一封捷报一点点展开蔡程昱拧着的眉头,肆意潇洒的笔迹一点点熨帖蔡程昱悬着的一颗心。第七年,金色的信封在天色初晓城门刚启时就送到了蔡程昱卧房门口:北国举全国的兵力进攻试图决一死战,边境爆发最大规模的战役,骑士团一举歼灭北军最强兵力,北国投降,国王迫于压力预备亲自前来和谈以求自保。结束了,结束了!蔡程昱狂喜,颤抖着手将信中的内容连读三遍,读罢仰天大笑,泪水从眼角溢出打湿了米色的信纸,将工工整整的笔迹晕成一个个墨团。可送信的使者却全然没有喜悦的样子,噗通一下跪倒在地,高举双手将托盘再次呈给蔡程昱。那是金色的信封下面垫着的另一封信,乌鸦的颜色,不详的颜色,黑暗中无尽恐怖的颜色:骑士团团长Russell重伤身亡。

 

蔡程昱愣住了。他将那一行字翻来覆去地念,凌乱的字母怎么都组合不成完整的话。信纸从他手中溜走,羽毛似的在空中漂浮缓缓下落。“砰!”沉闷的一声响,却有什么先它一步栽倒在地。

 

入眼的是熟悉的床幔,周围是弟弟们焦急的面孔,蔡程昱想打起精神安慰一下弟弟们,他像当年的父王一样突然晕倒,他们一定吓坏了。

 

“蔡蔡你怎么了!他们说你读了信就晕倒了吓死我们了!信里究竟写了什么啊?张超根本不让我们看!到底发生什么了?!我们输了吗?我们——”

 

“阿黄!”三位王子异口同声阻止小王子,可小王子根本顾不上三双瞪着自己的眼睛,扒在床边只着急着关心他的大哥哥,怎么一下就从意气风发变得如此憔悴。

 

”没事儿,阿黄,没事儿,我就是太累了。想睡一会儿。“蔡程昱勉强勾了勾嘴角,阖上眼轻声命令:“真的没事,你们回去吧,超儿,带他们回去吧,让我再睡一会儿。”

 

执着的小王子终于还是一步三回头地被哥哥们拉走了,卧室恢复了宁静,蔡程昱再度张开双眼,床幔繁复的花纹幻化成两封信上的文字,一封宣告胜利,七年连绵不断的战争终于结束,他没有辜负祖辈的期望,带领这个国家走向光明。另一封,则宣告的死亡,他的骑士团团长,他的知己,他的发小,他的爱人。他赢了命运,但却输了自己。

 

蔡程昱第二次穿了铠甲站在了城门口迎回骑士团团长棺椁,亲自扶棺回宫,下旨于地宫停棺三日后以国礼下葬,并屏退众人独自守灵。朝臣哗然,但考虑国王和骑士团团长情谊深厚,骑士团团长没有组建家庭更没有后代孑然一身战死边疆,又夺回失去的城镇打退敌人是全国的英雄,国王如此伤痛要为其守灵也是情有可原。可是只有担心至极抱着狐裘冲进地宫二王子张超知道,他的哥哥跪在地宫恸哭三日,哭肿了眼睛哭哑了嗓子,龚子棋没了,他的哥哥也几乎随他去了。

 

那日黑色的信封像一把剔骨的尖刀,活生生从蔡程昱胸口剜去了心脏。上朝议政,下朝陪伴弟弟们用餐,书房接见大臣,蔡程昱表现如常,似乎晕倒只是大喜大悲冲撞所致,可是只有敏锐的二王子张超知道,他的哥哥机械如行尸走肉,唯有在地宫守灵才有了一丝人的样子。

 

龚子棋躺在冰棺里,依旧穿着那身代表荣耀的铠甲,面容沉静安详,恍惚间蔡程昱只以为他是睡着了,可手里冰冷的温度、没有回应的吻、不再跳动的心脏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你已经失去他了,你已经失去了你的爱人。蔡程昱伏在他身上,感觉到弟弟为他披上狐裘也不曾将视线从他的爱人身上移开,满腹的委屈和心酸终于有了宣泄的渠道,字字泣血扎在张超心里:“超儿,所有人都知道国王蔡程昱和骑士团团长龚子棋从小一起长大情谊深厚情同手足,但是只有我知道我们深爱对方并私定终身。他说他是我最锋利的宝剑,是我最坚硬的后盾,他说要替我守护这个国家,替我夺回失去的土地,替我打退敌人侵犯,替我保护百姓,他做到了。但是……但是他还说爱我他怎么没有做到,他就躺在这里他怎么爱我。我当了十八年的王子,当了七年的国王,但我只做了龚子棋一夜的爱人。”

 

也只有通红着双眼走出地宫的蔡程昱和张超知道,在教堂以国礼隆重下葬的,不过是一具空棺罢了。

 

龚子棋下葬的第二日,北国国王前来和谈,蔡程昱第三次穿了铠甲,端坐在议事桌首席,血红的眼睛一眨不眨直接罗列条件,“我要你割让七城,以北部山脉为界,此后永远不得越过北部山脉。”北国国王恼怒,拍桌直言不可能,蔡程昱冷笑一声拔出插在议事厅中央的宝剑劈开议事桌,铮铮声再次回荡在鸦雀无声的议事厅上空,平淡的语气里满是隐忍的愤怒:“七年前我父王重病,丞相欺我年幼,一手遮天以三分之一国土为条件换你发起战争稳他上位,于是你趁乱发兵南下侵略我国接连吞并五城,你们兵力雄厚打得起持久战,我的骑士们在边境屯田自己供给粮草绝不给百姓添一点负担,七年不归夺回失去的城池,重创你军换得和平重归边境,可他们呢?伤的伤死的死,用生命履行骑士誓言,用生命守护这个国家。战争让我们的百姓损失了很多,也让我们失去了很多、很多优秀的骑士,如今我的父王身体早已康复,我的四个弟弟皆已成年,国内政务不会荒废,你要是不同意这个条件,我就亲自率兵把这七座城打下来。你要是还有那个兵力民力来打仗,大可试试。”

 

挑起不义的战争本就是一种过错,现如今打了七年的战争没有捞到一分好处还折了最强主力,劳民伤财,国内早已怨声载道,北国国王生怕自己王位不保,只好咬牙欠下割让协议灰溜溜离开。七城割让后,蔡程昱却主动退位,不顾朝臣和百姓的劝阻和请求禅位于张超,摘下王冠,放下权杖,将铠甲锁进箱子,换上常服,独自一人在第一道阳光越过城门时驾着马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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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南部森林幽居着人类大陆上最后一位巫师,他脾气古怪,长得却极美,有着最强大的巫术,却鲜少使用。蔡程昱驾着车,叩开了他的门。

 

“国王陛下深夜造访所为何事?”巫师打着哈欠将门拉开一条缝,慵懒的嗓音似乎时怪他打扰他睡觉,又似乎早已预料到他回来一样笃定。

 

“我想求你,让龚子棋复活。”蔡程昱直视着巫师的眼睛,迫切地想寻求一个答案。

 

“哦……复活术呀?”巫师拉开门倚着门框,歪头打量着蔡程昱,嘴角的笑意逐渐扩大,隐约有些许诱惑的意思,“可以呀,但是要付出相当大的代价哦!”

 

“什么代价?”蔡程昱提起一口气,他深知和巫师做交易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可为了龚子棋,他不得不。

 

“让所有人都忘记你。”巫师眯起眼睛,颇为好心地解释给他听:“你的父王,你的母后,你的兄弟,你的大臣和百姓,这片国土上所有熟睡着的人都会在睡梦中忘了你,忘了你的存在,忘了你的功绩,羊皮纸上会记载一位无名氏,圣教堂不会留下你的壁画,石碑上更不会镌刻下你的名字。被世人遗忘,这就是代价。”

 

“他呢?龚子棋会记得我吗?”

 

“会。”

 

“那就好,成交。”蔡程昱松了一口气。

 

“你确定?”

 

“我确定。”

 

“那么,请进吧,国王陛下。”巫师让开门,恭敬地将他的客人迎进了小屋。

 

远方的都城里,张超继位后下了第一道旨意,全国上下狂欢七天七夜以纪念战争的结束,各城镇百姓彻夜不眠载歌载舞,篝火燃烧了七天七夜,欢歌笑语不曾中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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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四个披着披风的年轻人骑着马来到边境,看起来更年轻的那个青年满脸焦急和兴奋,努力追上最前方带队的那个青年:“超儿超儿,蔡蔡真的还记得我们吗?我好想他,我都好久没见他了,他怎么能扔下我们连声招呼都不打就这么走了呢?”

 

“放心,他会的。”看起来更稳重的那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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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为了头像框,但是确实是构思了很久也鸽了很久的故事,应该给西西看过意识流大纲,那个时候起的名字叫my knight,my love,咋不咋地都有一年半了orz。

let me CC是哪个小傻瓜看到一半以为是be?这么不了解我?lawrenny从不be,lawrenny只在be的边缘疯狂试探(超级无敌理直气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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